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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新加坡,我不后悔(四)

xinjiapo.71ix.com.cn 在 2015-06-24 发表,评论(0),阅读(0)

“甜言蜜语”和“半只鸡”应该是来的第二年吧,学校对面开了一间Fair Price超市,从此买东西都不去旧Dover了,吃饭也都去Broadway或者华记,因此自己对旧Dover的Food Court其实没什么印象。唯一印象比较深的就是那里的“甜言蜜语”和“半只鸡”。有时候不想吃饭就和学长买一只炸鸡分着吃,因为一只比半只便宜。“半只鸡”的油水很足,基本上都是新炸的,从旧Dover拿了刚出炉的炸鸡慢悠悠走回到英华,鸡还是烫手的。
“甜言蜜语”的英文名字是Sweet Talk。记得唯一的HG学长CYN还在英华的时候,我们会去旧Dover那里的Sweet Talk买奶茶。他第一次请我吃饭吃的是鱼片米粉,这我一直记得。之所以去旧Dover买奶茶,是因为那里的奶茶比别家都便宜。在别家卖一块五的时候那里只卖一块二。放眼如今杭州一杯奶茶五块起步,我真心不知道国内的物价在现有收入水平的情况下是怎么有勇气涨上去的。



以在新加坡的生活建立了参照系

之后的几个春节,我、CYN还有LAJ都会去芽笼吃火锅,我们自称是“杭州火锅三人组”。上芽笼的女人和吃芽笼的火锅一样,都是当下很好受,干完事吃完火锅就要受罪了,基本上每次吃完第二天早起就会拉肚子。虽然拉肚子的时候下定决心再也不去吃了,往往第二年就把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后来他们都毕业了,我也就很少去芽笼吃火锅了。




后来的日子里越来越会花钱,也吃得越来越高端,从芽笼到Bugis到现在的翡翠,对新加坡的物价越来越习惯,一块就是一块,两块就是两块,乘以五这种事已经从脑海里搬出去了。其实人是一种相对的动物,我们难以接受绝对的概念,却容易通过对比建立相对的概念。一旦我以在新加坡的生活建立了参照系,其余的任何事物就都变得可以理解了。这个时候,乘以五什么的都成了多余的工作。所以一个人是否习惯,事实上和他是否在生活中建立了参照系有关。




回国初期的不适应以及对坡岛生活的眷恋可是原本在新加坡建立的参照系往往在回国之后就会被打乱。前些日子我在西湖边骑车,偶然觉得热了就去街边小店买了一支和路雪的梦龙。付钱的时候才发现梦龙要六块五人民币。刚回到国内的时候,在公交站等车基本上都会往反方向看,看见电话号码都会纳闷为什么不是6或者8或者9开头的,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想要往里走一个劲儿地说Excuse me,可是谁理我呢?
这些不适应在第一年回国的时候觉得新奇,第二年见怪不怪,第三年变得慢慢习惯,最后一年却觉得异常强烈。或许是因为我在新加坡的价值体系和生活参照系已经完整地建立了。我开始不适应杭州的天空颜色,开始不适应公交车拥挤,开始不适应半透明的空气。这些此前十多年在我生命中留下重重印记的东西现在成了我与自己出生之地的隔膜。这四年或许我接受了太多,忘记了太多,或许某一刻我脑海里想着自己其实属于新加坡一样。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这座小岛如此容易地俘虏了我,或许是海龟带来的优越感吗?我曾经和WC讨论支教的心态。是否有些人会因为优越感而去支教。他们享受那种被当成神一般降临的感觉。很多时候走在路上,那种来自新加坡的优越感就会充满我全身,我渴望在拥挤的人群中接到一个来自新加坡的电话,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用英文接通它。是否这种优越感已经深深地植入了我的灵魂?或者这不是一种优越感,而是对归属的自豪?




每年放假回家都会去紫金港和杨大姐还有叫兽吃饭,美其名曰“一年两度的饭醉”。话题从自己曾经喜欢的女生的近况变成了他们的近况,然后是他们的未来,然后是我的未来。此后也去找过话题中的那个女孩。她说:你见到我一定会失望的。我记得那天杭州下了很大的雪,见到她的时候的确和多年前不同了。因为大雪的关系,吃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发现聊的话题和之前“饭醉”的话题基本上类似。她说我将来一定会出名,让我在一本书上签字。我这个时候猛然意识到事实上从初中毕业以后我和她,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今年春节的时候参加了两次同学会,一次初中的一次小学的。原本期待大家重新见面的时候会有说不出的话,事实上该说的的在离开的时候都已经说完了。对于过去的记忆大家都心照不宣,对于现在的生活也闭口不谈。因为彼此的世界相隔太远,大家的日子也都不过是忙碌在考试读书写报告玩游戏谈恋爱上。大同小异的人生让嘘寒问暖变得单薄直接,大家都只是简单地问候,然后说一些可有可无的笑话,讲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故事。近况什么的,基本上都一样,我这个不一样的,因为有太多的不一样,也不知从何说起。




我突然觉得像是一个冬眠了几百年的公元人,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人生。他们所说的生活,我只在小说、报纸、电视、电影里畅想过,却从未有过亲身的经历。各种觥筹交错,各种饭局聚会,事实上都是找个理由短暂地离开目前的生活。或许大家都像这样吧,因为过去永远是逃避最好的目的地。外面的刀光剑影马革裹尸,一杯杯酒下去都成了昏黄的回忆,我像是一个盯着玻璃杯里啤酒的孩子,看着他们的泡沫在那里升腾翻滚,却从未能够触摸品味。




真的,我不懂,我不明白。一次又一次地在飞机上醒来睡去,睡去醒来。我和他们已经失去了共同语言,只是玩,只是醉,只是嘻哈,只是疯狂。




回家转机顺道去香港

这四年去了不少地方,除了和学校一起去的泰国、马来西亚、云南之外,回家转机还顺道去了广州、香港。我记得去香港那天,飞机是十二点落地的,我HYK、TYX想也没想就出了机场,坐半夜巴士去了维多利亚湾。巴士先是在机场里绕了一大圈,把机场每一个犄角旮旯全都绕了一遍,才慢悠悠地从香港国际机场开了出来。我们坐在巴士的第二层,过了旺角过了中环,有时巴士停在路边的时候会看见从酒吧夜总会里走出来的醉汉舞女。




一个城市的繁荣都写在它的夜生活上。没想到几年后我也经常会凌晨回家。排练到十一二点,没有公交车了就打车回家,路过家附近的便利店的时候就下车去买一杯杯面吃,有些时候心情好还会再去买一瓶牛奶。看着冰柜里的啤酒,吃着杯面喝着牛奶感叹或许这才是生活。有些时候不顺心了,我和HYK会买一打啤酒,然后一边喝一遍聊天。

喝酒宣泄以及生活的转变HYK失恋那天我们一起去了圣淘沙。在那里他喝得烂醉如泥。我忘记是怎么把他弄回去的了,只记得圣淘沙经久不息的涛声,和HYK那句: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只是胖子有点blur。这或许是TYX生命中第一次躺中(从有“躺中”这个词算起)。渐渐地开始习惯用酒精来封存那些不如意的事。
轮到我的时候我带着小夫大胆地在英华的天台喝酒,BARRON真心不好喝。喝到最后眼泪都要留下来了才让小夫把我扶回去。后来还有一次是在Jacky Lu家喝酒。那次喝得不多,但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很容易醉。走到人家阳台里总担心自己如果喝醉了跳下去怎么办。好在这些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发了几条不该发的短信。我和HYK都知道如果打算要喝酒而且打算喝醉的话,就一定要保管好手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比如HYK在圣淘沙那次就骚扰了不少人……
好像喝酒是为了宣泄似的,多半是因为感情或是因为生活的压力。我们是奖学金得主,在踏足这个小岛的时候就被贴上了很多的标签。可是我们自己的定位又在哪里?看见自己身边的新加坡同学考得和屎一样,自己总觉得稍稍比他们好一些就行了。于是就开始放纵,于是就开始让自己自由。上课不听讲,下课不看书。
可是这真的是我们要的生活吗?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就开始刷题了。其实和国内高中一样,半夜刷题第二天和同学笑着说昨天的电视剧很好看。以前看学长学的东西总觉得如此艰深难懂,什么stats、organic chem,可是等自己IB了才发现这些都是一点一点积累的。如果没有办法成为大神的话,至少也要成为学霸吧。中三中四用看得过去的成绩跌跌撞撞地走进中五,接下来的生活应当需要一个改变。
人总是愿意给自己机会,总觉得在某个时刻自己可以有新的改变,可以从头开始。可是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改变不是被发生的,而是发生的。IB刚开学戴上了金黄色的领带,觉得自己换了个人,感觉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可是一上课听到无聊之处还是不想听,半夜上网第二天上课困了,还是任由自己睡觉。一开始Maths HL基本上分数都是被狗吃了。人的生活都是有惯性的,如果不给自己缓冲,很难做到瞬间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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